“你们给彼此时间。”我不死心,仍然劝道。
他抿了口茶,轻轻扯开话题:“她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忙。”
“什么?”
“为新歌焦头烂额。”他说:“阮思竹很难缠。”
“你认识她?”
“阮家大小姐,我和她叔叔有生意上往来。”他一副熟稔:“见过数面,一直满怀心事的样子,身边不乏围绕者。”
又是一个人眼中的阮思竹。
亦心说她妩媚,张立施形容她是大家闺秀,我看到的是天真,而卓骢楼却认为她忧郁。这女子,可谓千变,年纪轻轻,却好像经历千生万世似的,满身的故事。
卓骢楼随后离开,一场会议正等主持,迟到不得,我送他至门口,接他的车子已到,面含微笑,看他上车。
他摇下玻璃,由衷说:“临波,谢谢你的关心。”
“你也会帮到我的。”我说着偷偷打量着车子,随即看到车内的日历牌。
一月二十五日。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立即道:“骢楼,生日快乐!不止是生日要快乐!
他同我挥挥手,车子开动,渐行渐远。
我吁了口气。
关于他人感情的事,谁会想去趟那些浑水呢?那是吃力不讨好。只不过,重任在身,老爷子,晓烟,同时将他托我手上,能不管?兼且,大家朋友一场,熟视无睹,放任他将幸福丢失也太无情了些,所以只得劝之。
话虽如此,晓烟离开未久,不过数月,如果卓骢楼现在忘记,我却是会看轻他,亦心定然也是。不是不允许从痛苦中走出,只是短短时日,未免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