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航说:骢楼的感情路怕是少不了波折,临波小友,请代为照顾。那是为他支付的报酬。
我苦笑,我都自顾不暇,哪有气力理会他?
可是,死去的人是最任性的,道理自成一格,也不理会活着的人同意不同意,他已经去了,下决定的时候你又出不了声,权当你默认,容不得争辩,像圣旨一般无理。
一回神,律师已经离开。
“太爷爷说,你有任何要求,全力以赴满足。”
我不由自主得开口:“张立施和宁溪的事,可否告诉我?”
他吃惊道:“你认识宁溪?”
“是,她去我那里,删除了记忆。”我不欲瞒他。
“你删除她的记忆,却来问我内容?”
“我并无看过她的回忆。”见他不信,我只得重复:“记忆删除,并不需要观看,此间复杂,一时说不清楚。”
他稍一沉默:“我没见过宁溪。”
“没见过……”我又惊讶又失望。
“我只能以小舅舅的角度告诉你这件事,不过临波,你是不是应该先从她的记忆里看看?相信你肯定预先备份了”
我叹息,一言即中。
“小舅舅对这段过去,对这个人,在某一天之后都不再提及,不愿回忆。”他仍然劝我:“先去看宁溪的回忆。”
“你也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