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什么期限?”
“辞职咯。”他忽得语气又轻松起来。
我却隐隐明白了,说到底在外面做得多好,还是得回头去履行长孙的职责,毕竟于卓家而言,已不需要卓骢楼再来博名。
“约定?”我本能地想到。
“差不多。”他模棱两可得回答,开始嘻笑:“你会为我写书?”
“等你有卖点的时候,会有一大堆人挤破头来为你著书立传,何劳我?”
“你似乎不看好我?”
“宁笑白发翁,莫欺少年郎,我很听训,少年仔。”我不和他客气。
卓骢楼一笑:“我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要放弃现在的事业。就像当初犹豫着是否要开始一样。”
“鱼和熊掌。”
“当初因为选专业就与长辈有不小的争执。一大家族的人每天轮番上场试图说服,当时挣扎了很久,设想了各种各样的结果,那些结果让我心乱如麻。”
做大事者最忌的就是旁人的流言蜚语,很多可成事的人往往就止步于畏惧。
“可能是因为不自信。”他自己倒是明了:“到最后,晓烟的话最终让我决定下来。”
“晓烟?”
他点点头:“她说,我们不能决定未来的事,甚至不能确定是否能活过今日,何必为未来不胜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