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一出,我心里暗自叹气,杨晓烟到底还是问了。
“为什么对我隐瞒?”
“取梦人并不是什么好身份,而且,你没问过我。”当初惠琪问我时,我也是如此答复的。细细想来竟记不清说了多少次。
“帮我取梦?”
我抬头,将柠檬草茶放在她面前:“我不赞成未走出失恋阴影的人来取梦。”
“嗯。”回答出乎我的预料。
“建议等你老了再来回忆。”
“像太爷爷那样?”
“有何不可?”
“不不,那样太老,来不及了?”
“怎会?那么丰富的人生……”
“可是想要记住的东西都模糊掉。”
“铭心的记忆又怎会那么轻易消失?”
“消失了呢?”
“那就是不重要的,要来何用?”
“呵……临波,你真的才二十二么?为什么能比我看得更是透澈?”
“我是旁观者。”对自己的事才是无能为力,只能放纵。
“待我老去,你会在哪?”
“我也老去。”
“到时候你会帮我取梦么?”
我不应她,因为有人已经回答了。
“界时不需要临波,你自己就会自动过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