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一脚踹在林照肩头,踹的他在地上滚了几遭,浑身沾满了老教室里的泥土,踹了几脚,又觉得不够解气,带着一伙人拎着林照的衣领就往隔壁教室走过去。
言喻无暇和他们那些人去计较什么,满脑子空荡荡的,后怕地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沾着泥,像个脏小孩似的,沉默地看着靠在墙角的贺慈,也不掉眼泪了。
两人这么静默了几分钟,贺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双手合拢着,攥着言喻的手指,却又不敢用多大的力气。
言喻一哭,他是最束手无策的。
见他不说话,言喻抽出手,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朝教室外面走过去,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时间去重新规划贺慈对世界的定义。
贺慈不需要多善良,如果光明正大地活下来对他很难的话。
忽然腰上猛的被束缚,身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腰间那双紧紧箍着他的手,生怕他离开似的,力气大的可怕。
言喻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错了。”贺慈双手交叉着,锁在言喻腰间,额心抵着他的后颈,整个人以微微蜷缩着的姿态,把言喻禁锢在怀里。
言喻很少看见贺慈流露出这样的姿态,但他也知道,这是贺慈极其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用我来要挟你,”言喻垂着眸子,声音低低的,“是不是?”
“没有。”贺慈回答的干脆利落。
“是吗?”
言喻的语气轻飘飘的,“他以前没少用贺妗要挟你做什么吧?这次能让你退步,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你还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