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念着老蒋的好,没有推诿。

“那我也”去。

作业写到一半的言喻忽然抬头,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慈塞了一颗草莓堵住了剩下还没说出来的话。

“不准去。”贺慈看了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指腹轻轻擦过言喻冰凉柔软的侧颊,回头该晒坏了。

贺慈翻了翻言喻写过的课业,微微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今天很认真,讲过的题没有错。中午的饭在冰箱里,记得拿出来热一热。”

“好的吧~”言喻瘪瘪嘴,趿着拖鞋飞快跑到卫生间,拿了防晒霜出来,挤出来一点儿在手上,冲贺慈仰着下巴,“低头低头。”

带着香橙味儿的防晒霜被言喻细致地涂抹在贺慈脸上,连脖子也没有放过,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斜跨着的针织小熊兜,绕过他的脖子给他挂上去,随手从桌子上拿过贺慈买给他的帽子,扣得严实。

抱着蜂蜜罐的黄色维尼小熊蠢萌地趴在贺慈腰间,他手足无措地举着手,挂着‘志愿者’袖标跟着摆动,多了几分奇妙的违和感,就像是带着猎枪从森林深处杀出来的猎人,手上却抱着一只刚出生的兔崽子。

“兜里有糖有防晒还有昨天吃剩的小蛋糕,累了就自己找地方坐,不要板挺着,”言喻叉着腰,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贺慈垂眸,小熊兜大概有两个手掌那么大,斜跨在肩头的带子大概有言喻的小指那么粗,能装很多零碎的东西。

他不记得的琐碎,言喻都一点一点地捡起来给他装了进去。他猜,那些小熊软糖里面,一定有一颗是水蜜桃味儿的。

“别看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毛茸茸,某宝买的,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