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玻璃外那人往里探究的目光太过平静,又或者是那身形熟悉的言喻眼睛直泛酸意,言喻的目光没敢在贺慈身上逗留太久,只依稀记得他怀里的那束玫瑰花红的像火。

玻璃外捧着一束花站的板正的男生,不是贺慈又是谁?

贺慈一向冷漠,和不情愿说话的人,多得一句话也没有。

而且,这好像是贺慈第一次送别人花。

他说,他们聊了几分钟来着?

可是那男生说,他们是偶然碰到的,贺慈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比赛

越是这么想,言喻就越是焦灼,那种不能得到回应的烦躁不经意在心中升起,就像是被千万只小虫啃咬着,不够疼,但也痒的足够折磨人。

或许,是真的呢。

考场上的监考老师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一边朝着台下走过来,查看情况。

考虑到考生的个人习惯问题,青绘赛的比赛用具一般都是由考生自行准备,可是在考场上从来也没出现过自己的用具被别人破坏的情况,老师一时也没了办法。

“老师,”言喻起身,“这里有没有多的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