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走?
比抗拒更先反应过来的是身体的惯性记忆。
甚至贺慈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低低垂着眸子,目光落在院子里因为崴脚站不起来的言喻,神色凝重,看不出情绪。
看着眼前还会因为他受伤而紧张的贺慈,原本泛着通红的眼睛,骤然漾开了笑意。
“贺慈,”言喻蹲坐在地上,强忍着痛意,冲他伸手,“要抱抱我吗,你们家的墙太高了,摔疼我了。”
藕粉色的卫衣越发衬的他像只被欺负的兔子。
眼前的少年实在是太炽热,总能把贺慈烧的体无完肤。
感性和理性的疯狂交织,戒断期对他来说真的太过痛苦,言喻哪怕什么都不用做,或者虚晃一招的给他打个电话,甚至不用出现在他面前,可他脑海里,却已经满满都是他。
贺慈脸上的神色一淡再淡,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一步一拐地朝着屋子里走过去。
言喻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倚靠着的人身上一片冰凉。
“为什么不抱抱我呢?”
贺慈没应他,只是把他放在沙发上,折身拿回药酒,在手上温热。
小腿被微微屈起,脱掉他鞋袜的那一瞬间,原本清瘦的脚腕此刻已经开始肿了起来,贺慈眉心紧紧蹙着,沾着药酒的手在他脚腕上揉搓。
客厅的气压越来越低,两个人恍若针锋相对一般,无声的刺痛着对方最疼的点。
可总有一方要先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