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歌声骤然停了下来,言喻沉沉叹了口气,“慈酱,我好难过。”

那三十万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呀。

贺慈微微蹙眉。

言喻欢快的歌声落在耳边,他感觉心头有些重。

贺慈并不了解在许政一和言喻之间是否有误会,但是言喻对许政一的感情,他从陆宣那里,听过无数次。

许政一是言喻的命根子,陆宣这么讲。

过了好久,言喻才听到贺慈‘嗯’了声。

贺慈帽檐压得很低,言喻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语气。

“你不懂的慈酱,”言喻懒懒趴在行李杆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它对我来说,好重要的。”

三十万砸谁,谁不犯迷糊?

贺慈握着拉杆的手一点点缩紧,没再说话,拉着言喻进了他的宿舍。

言喻是中途住宿,这会儿也没人跟他抢宿舍住了,正好他一个人,清静,十来平的宿舍里,桌椅床铺摆放的整齐,只需要言喻归置归置床单衣柜就差不多了。

“慈酱,”言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他,“你为什么戴口罩啊,是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