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校医还真是心大。
言喻随手拿起放在那张纸条边上的药单,映入眼帘的就是贺慈的大名儿。
笔迹潇洒有力,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贺慈的字。
言喻狐疑地翻到最前面看了眼,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这应该是药单售卖的记录。
在这个上面看到贺慈的名字,难免有些不可思议,名字后面紧跟着就是患者购买的非处方药,在贺慈那一栏,明晃晃地写着纱布和药酒。
言喻蹙眉,往后翻了几页,发现贺慈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买这些东西,因为贺慈参加了长达半个月的物理竞赛,所以这里的记录仅仅维持在半个月之前。
纱布和药酒。
言喻紧紧攥着那沓单子,半晌,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校医的电话。
“外?”校医嘴里头吧唧吧唧地不知道在吃什么,反正言喻听着不是滋味儿。
“您好,请问您还记得贺慈吗?”
“啥?”
言喻耐着脾气又重复了一遍,告诉他就是那个买纱布和药酒最多的。
校医‘噢’一声,“是不是打针会疼看着挺凶的那小子,这东西卖的便宜呗,便宜他就来买了。”
“不是,”言喻捏了捏眉心,“我是问您他为什么要来这儿买这些东西?”
校医又‘噢’了一声,“咱们这可都是专业行医人员,遵守保密原则咧,你自己挂了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