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轻笑一声:“吸收了驭界阵的能量后,你现在是洞我境了,谢危楼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李观棋,你蓄谋已久,只在今朝啊。”
她眼里慢慢是揶揄,还有几分佩服。
李观棋赧然。
暗地里又掐了自己一下,不是梦。
“但你的境界突然提升,根基不稳。”华镜抬手扬起结界,“去处置它吧,我为你护法。”
李观棋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在一条小船上。
小船那头坐着华镜,鬓发如云,一身白衣。她双手摇着橹,船往远处漂去。
李观棋立刻坐起来,船在镜子般的浅池上,万千星子坠于水中。
他第一次突破时见过的场景,衡武门的镜池,池上长着镜里松。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1
华镜在唱歌。
李观棋双手交叠,倚着船身,听得有些痴了。
华镜捞起一颗星子,像冰凉光滑的石头,递给李观棋:“喏。”
李观棋险些结果,在手指触碰星子的一瞬,他翻身跳下水。
那不是华镜,是心魔!
看着不过一指深的镜池竟有万丈,李观棋游鱼般的身子钻入水中没多久,另一条鱼也跳进水,与他并肩而游。
李观棋唇角吐出一朵朵气泡,转眸相看又是心魔变的华镜。她在水下谈吐自如,“千山飞鸟不绝,遥遥,一抹朱砂敬雪,重重。看夜不是夜,知是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