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赶过去,连秀发都不管了。
“叽叽叽。”李观棋爪子捧着胸腹大笑。
华镜的尾巴一摆一摆, 她也觉得很好笑。
气氛一下缓和许多。
河水般的月光缓缓流淌,铺满屋瓦。
李观棋和华镜分坐两边,打坐调息。
热气由内而外席卷李观棋,冰凉凉的月华落在肌肤上,霎时与体内能量碰撞、燃烧。
他一身软毛依次掉落,最先膨胀的是脊椎,像弯弯的月儿船,贴着一片片人的肌肤,从透光的蝉翼一点点着色,经脉,血液,呼吸起伏,皮上一根根汗毛竖起,温柔地牵住月华小手往丹田里送,把潜伏在身体各处的能量悄悄惹出来,再释放到经脉里去。
李观棋的修为往上跳,一层又一层,等夜也静了,他赤身裸体地大口喘气,举起手指在月下细看,灵力像雨后在树叶锯齿上跳舞的精灵,从未如此殷勤。
李观棋不敢相信,洞我境?他只是变回人形,就突破了洞我?
他欣喜回身,第一个念头是告诉华镜这个好消息。
是像豆腐的肌肤白,还是月光白?
是像绸缎的墨发浓,还是冥夜浓?
李观棋的脸煞地红了,他立刻背过头去,愣了下,连滚带爬地逃离屋顶——险些摔下去。
华镜面无血色,她将所有灵力封存到珠子里了。偏安一隅的魔气渐次苏醒,迫不及待地占据她经脉的每个角落。
华镜嘴唇微张,一颗暗色珠子从舌尖翻出,落到她掌心,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