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的墙面洞开。
洞穴本就封闭,血腥味比她上次来时还重。
路上堆着许多尸体,除去凡人的,还有部分万骨壑的修士。
华镜认出一个是上次她来时在石室里“研习”的万骨壑弟子。
死状凄惨,仿佛死前看到什么恐怖之物。
阿渡咋舌:“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啊?据我所知,凡人最怕的有两种,一是凡人,二是心魔。”
“那鬼呢?”华镜随口一问。
阿渡嗬嗬笑了声:“鬼不会害你,人可不一定。”
她脚下步履加快,先走到洞府尽头。
一块又一块的巨石掩埋住了通向万骨壑营地的门。
华镜折回,遮掩甬道的石壁仍保持原样。
“我上次用魔气打开过。”华镜指着石壁,“黍米界可以调用魔气,只是比较难。”
阿渡靠近石壁嗅了嗅,摇摇头:“不,不是用你的魔气打开,是这上面的魔气认出了同类,你能调用魔气也是因为身上残留了一些,再过段时间就消散了。”
“同类?偌大黍米界,能和我并称为同类的,除了你就只有……”华镜压低声音,“风一愚的分神了。”
阿渡飞起来,一头撞到了石壁上。
它没有撞得头晕眼花,而是径直穿过石壁,那障眼法也瞬间消失了,露出甬道和地上一条拖拽到深处的血痕。
血痕一直蔓延到大阵旁,几个修士被困在灵力茧里,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