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西顿了顿,明显犹豫了。
李观棋诧异道:“掌门有异样?”
“是,我拿去照爹,也是另一个人,但不像大师姐,镜中的大师姐太邪了。爹……就是普通的修士。”楚月西下意识为风一愚找理由。
“可那上面记载不是说,照魔是另一幅模样么。不管是什么模样,只要不一样就是魔修。莫非,掌门也是魔修?”
“那不可能。”楚月西果断否认,迟疑道,“那大师姐……”
“说不定记载有误?谁说那本书就是对的。”
楚月西坐立不安,站了起来,“我去问问爹。”
“等等。”李观棋拽住她手腕,不觉急了,却找不出合适理由,“万一事实并非如此呢?万一这镜子是用来挑拨离间的?”
楚月西怔然,“挑拨离间?”
“是,说不定它让你看见掌门和大师姐不一样,是为挑起争端。”李观棋绞尽脑汁,“届时大师姐和掌门都以为对方是‘魔’,大打出手。”
楚月西信任李观棋,听他一说,顿觉有理,“那、那怎么办?”
“既然此物在宝库里,一定有记录。韦执事在职时留下了很多书册玉简,我可以找一找。你若放心,将它交给我,我明日去执事堂查一查。”
“我当然相信师兄了。”楚月西二话不说交出照骨镜。
李观棋伸手去拿,手指触碰镜面,顿了顿,旋即接过揣进怀里,“无论此物是正是邪,我都不放心你带着,等查出来了,还回宝库吧。”
楚月西双眼亮闪闪,羞涩道:“我知道,师兄为我着想。”
她摩挲手指,大胆地抱住李观棋。
李观棋僵硬了,下意识推开,“师妹,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