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西冲她撒娇,要她帮擦脸的那一刻,华镜仿佛回到前世。
在她面前,楚月西就是个孩子。
她说把华镜当成姐姐,华镜是信的。
姐姐没有父亲重要,华镜也信。
华镜究竟恨他们什么?
她恨这些把她耍得团团转的人。
一只纸鹤落在了不远处的栏杆上。
华镜收起纷杂的思绪。是李观棋的纸鹤,问她伤势如何了。
华镜也不回答,反问他究竟和楚月西说了什么。
李观棋的回信格外久,久到华镜不耐烦。
她便踏着夜色,来到李观棋寝舍外,脚尖点着栏杆,肩膀贴着红墙,看向半掩的门。
烛火的光从门缝渗到露台上,拉出长长的灯影。
一只纸鹤“咻”地钻了出来,掉到地上。翅膀被揉皱了,没有附加灵力。
这是一只没送出去就被丢弃的纸鹤。
除了这只纸鹤,还有其他纸鹤,都被揉皱了。有的还被揉破了。断了的翅膀耷拉在地上,可怜巴巴。
华镜拾起一只,注入灵力,李观棋在不知所云:“我误会她的意思了,被她知道我”。从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