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却没什么表示,哪怕佛息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拼了命和魔气厮杀,她也始终淡淡,“这发钗也太锋利了,可是法器?”
风一愚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眉梢渐渐舒展开,“没错,是一件法器。你可能驱使?”
“师尊,十里明月的法器很有名堂,只有她们知道怎么用。给我真的浪费。”华镜本就苍白的脸色,根本看不出端倪,她把发钗收进储物袋,“不过既然都给我弄脏了,也不好还回去。谢谢师尊。”
“嗯。衡武门的魔修和奸细一天没找到,我就一天难安。这发钗开过光,你最好戴在身边。”风一愚起身,走向后殿,也就是灵气台所在,“这段时日你也不必忙了,好生疗养。”
“是。”华镜低着头。
等他不见踪影,华镜才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但她不敢停留,怕风一愚折回。咬着牙起身离开。
回到青灯夜雨楼,华镜才任由自己倒在地板上,割破手指,用灵力引导佛息慢慢排出。
金色血液从她之间往外流,直到流出的变作鲜红。
华镜重重地喘了口气,心中大骂秦官柳。
要不是她这些时日受了重伤,两个分神都在休眠,体内魔气又消耗了许多,这些佛息非得把她从内而外扯碎。
华镜没由来地想起君销骨对她的评价。
“不怕疼,不怕死,不怕输。”
一个魔修,主动引佛息入体,这么疯的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当时华镜觉得能最快打消风一愚怀疑的做法。
她又赌赢了。这就够了。
君销骨还说,有这三种品质的人很可怕,因为他们无法被打败。唯一能打败他们的就是天命,天命不眷顾你,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华镜取出发钗,仰面躺在地板上,右手捏着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