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李观棋绝望地想,他什么都做不了吗?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在痛苦里挣扎,而无能为力?
这时,华镜双眼露出了一条缝隙。
“谢危楼……走……了吗?”她的话断断续续。
李观棋大喜过望,“走了,他已经离开这里了,我猜他已经回宗门了。你怎么样了,益气丹有用吗?我可以过灵力给你吗?”
“我……没事……”华镜眼底发黑,她靠着李观棋的腿,另一只手摸索到他的手指,抓住了食指,“睡一觉……就好了……”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观棋看着被她攥紧的那只食指,他从不知道一只手指也能发麻,仿佛那不是他的。
李观棋深呼吸,仰头看天,倒数一百,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了,才低头看华镜。
她真的睡着了,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从未解开。
李观棋看痴了。
“嘎!”乌鸦很不识相地扔了一坨屎,刚好掉在李观棋另一只手上。
他不太敢动,就把鸟屎蹭在树干上。
还默默地说了声抱歉。
万物有灵,这片森林被铸魂阵吸光了灵气,可能几百年才能缓过来。
时间一长,他的腿就麻了,仿佛不是自己的。
李观棋运行灵力,运转双腿经脉,才不致血气阻塞。
风吹起了华镜的长发,搭住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