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大惊失色,推开了她,疾退数步,“阿镜,你做什么?!”
华镜垂眸,摩挲指腹,倏地一笑,“开个玩笑。”
她的另一个分神似乎很着急出来逛逛。
这就是修魔的坏处,抑制体内魔气就花去她很多心神,更别提分神了。
华镜转移话题,“你管着外门,近来可有不妥?”
谢危楼像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平静下来了,“外门弟子繁多,少不得有人结党营私,钻宗门的漏洞。我一直忙着纠正邪风,若要说不妥……我不知道怎么处置那些人。”
“看来他们向你求饶了。”华镜一语道破。
谢危楼吃软不吃硬,那些人一定跪在他面前哭爷爷叫奶奶,后悔、发誓再也不犯,才让他如此动摇。
谢危楼:“是,若是你,会怎么做?”
说完,华镜还没反应,他先愣住了。华镜猜他想到了从前二人关系还好的时候,他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事,也如这般询问她的建议。
譬如他不知道该和青梅竹马的师姐在一起,还是遵从本心,选那个令他久久不能忘的师妹。
当时华镜怎么答呢?
华镜下意识避开回忆,道:“当然是废了修为,赶出宗门了,这有什么好犹豫?”
“阿镜,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同门……”
“同门又如何?做错事就该受罚,欠了债就要还,天经地义。”华镜冷冷道。
谢危楼噎住了,他看着华镜,似乎有话要说,终究没说,“我问问师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