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李观棋又五体投地了。
“我四处走动了一下,确实有些流言。内门真是越来越不堪了,不修炼,成天到晚嚼舌根。”风一愚这话是对华镜说的,“绝不能再放任这些事。阿镜,你也该和危楼定亲了。”
李观棋唰地抬起头,紧盯着华镜。
放肆!幸好风一愚看着她,没发现李观棋的异样。
华镜慢声:“全凭师尊做主。”
李观棋飞也似地走了。
华镜:“李师弟很关心楚师妹。”
风一愚的宝座被他拍塌了,便取出一张新的玉床坐下,“我还听说你与他不合,斗剑时伤了他。”
华镜淡淡道:“我帮过他两次,他便得寸进尺,这人看似是君子,实则小人。我只是教训了他,并没伤他性命。”
风一愚:“阿镜,这种人才是最好用的。给他一些好处,便乖乖任人差遣。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人。”
“是。”华镜垂眸。
风一愚看着她,神情带着些许慈父的感觉,“你父母双亡,是我将你带回来养大的。神魔战场之前,你从未离开过衡武门。经历了一些事,也该成长了。有些人,即便你不喜欢,只要有价值,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对,就是这种神情,这种话。让她曾经十分感动,父母双亡的她,能得到另一位父亲,真是太好了。
华镜只有低头才能掩盖眼中恨意,拖着长长音调:“是。”
华镜在青灯夜雨楼下见到了李观棋。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见她回来,蹭地站起来,看神情,似乎想到什么,旋即又坐下。
活像条被遗弃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