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会麻烦,赵师兄尽管吩咐。”李观棋局促。
忽然有弟子大喊大叫。执事堂外的空地上,一个人以剑割喉,血流满地,奄奄一息。
华镜甩袖走去,谢危楼本就找不到话,这下更不知说什么了,手掌微微抬起,像要挽留她,嘴唇轻启,吐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阿”字。
韩风自刎死了,华镜单膝触地,取出益气丹,正要施救,韩风唇角涌出血沫,断断续续道:“大师姐,我愿以、以死谢罪,求你向、向掌门求情,留下其他、他师兄弟……”
华镜捏着丹药的手一顿。
韩风:“多谢大师姐……”
“你有这胆子,该去威胁掌门。修士身死而神魂犹在,严长老会救你吧。”华镜指尖一用力,益气丹碎成渣,洒了韩风满脸,“真是好计谋,韩师弟。”
前世韦经业回执事堂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严应虚的人连根拔起。那之后严应虚元气大伤,没过几年就死在第二次神魔战场上。
华镜先杀了韦经业,严应虚就瞎蹦跶。时候还未到,留着他有用,但得杀杀他的锐气。
韩风的脸定格在了惊恐和难以相信,刚断气,神魂想逃离这里,被华镜一手捏住。
她把韩风的魂魄丢进药瓶,转头对一众惊恐的执事堂弟子说:“他为什么自刎,我为什么收他神魂,你们之中有人心知肚明。主动站出来,别等我亲自动手。”
最终有十七个弟子站出来了,华镜清点后从名册上划去,全都打到下外门,再不许进内门。
才十七个,韦经业可是拽出了执事堂六分之一的人啊。
罢了,剩下的留着,免得严长老连最后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她还得把立功的光辉时刻留给李观棋。
谢危楼不谈及情爱时很聪明,转念就想明白了,“韩风是奸细?”
“严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