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师弟,你再这般,我只能强行请你回去了。‘沧溟秘境’中危险重重,你们要互相照拂。倘若起了内讧,全折在这里当如何?我和师姐两双手,可救不了这么多人。”
他的脸向来挟着末如沐春风的笑,华镜性情大变后,他就是衡武门最好说话的人。一生起气来,板着面孔,远不如掌门和华镜有威慑力。
韦明睿忌惮他的地位,用力地插剑入鞘,“对不起,谢师兄。”
“李观棋,陆浊留,你二人先走。”谢危楼道。
陆浊留感激拱手,向韦明睿挑衅地扬起下巴,抬脚踏入镜面。
李观棋无可奈何地摇头,陆师弟还说他咸鱼,有哪条咸鱼这么嚣张?
镜面像一汪水,裹住李观棋,倾倒进秘境里。咕咚一声,李观棋掉到了柔软的青苔上,参天大树环绕着他,森林静谧,鸟声啁啾。
李观棋早做好了陆浊留失散的准备,他起身拍了拍衣上苔痕,神识蔓延出方圆三丈,只有他一人。
陆浊留说会在途经之处刻下衡武门的标志,让李观棋沿标志找他。
李观棋边走边看,这似乎是片原始森林,遍地青苔,倘若有人走过,一定会留下脚印。
陆浊留可能掉到别的地方去了。谢危楼解释过,沧溟秘境很大,一年四季的风光都有,越往里走越冷。这里郁郁葱葱,极有可能在外围。
他们最多能在这待三天,三天一到,不管有没有找到东西,都得离开。
李观棋祭出飞剑,打算飞到上空,他刚升到与大树齐高的位置,像撞到了无形的屏障,从飞剑摔到了树上。
不能飞行,谢师兄怎么忘了说?李观棋揉着撞疼的额头。
李观棋拨开浓密树叶,忽然看见不远处同样有人从半空摔了下去,运气不佳,没掉到树上,掉进坑里了。
李观棋跳下大树,手持飞剑,小心地走向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