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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年纪稍大的护士敲了敲病房的门:“您好,我来给您打破伤风针。”

柜子里那台烘干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产品了,外表生了一些铁锈,虽然舒枫的腿上流的血不多,但还是需要打破伤风针。

看着尖尖的针头,舒枫脸色发白,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嘴唇抿紧,眉毛似皱非皱,努力掩饰眼底害怕的神色。

护士举着针头逐渐靠近舒枫,舒枫视死如归地把左手交出去,脑袋扭向一边,眼睛紧紧闭上。

一片黑暗中,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舒枫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只大手温暖地搭着自己的背上,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头。

舒枫睁开眼睛,发现江澈站在自己身前拥抱着自己,自己的头正抵在他的胸膛上,他有力的心跳清晰可闻。

见舒枫睁开了眼睛,江澈低头对舒枫温柔地说:“没事,很快就好,别怕。”

他话音刚落,舒枫的左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

舒枫顾不上形象,埋头像鸵鸟一样躲在江澈怀里,另一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好不容易疼痛过去,舒枫眼含泪花回望护士。

谁料,护士冲她和蔼一笑,说出来的话让舒枫崩溃:“刚刚只是做皮试,十五分钟以后再打破伤风针。”

舒枫深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似哭一般的微笑:“哦——”

十五分钟后,舒枫靠在江澈怀里,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在他怀里,一边低声哼痛,一边挨过了这一针。

护士走后,舒枫的眼里仍旧闪烁着泪花,江澈抬手,轻轻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舒枫练武从拍不怕苦、不怕痛,即使骨折,疼到冷汗直冒依旧能咬牙坚持。

但打针是她最害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