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流着口水、眼神泛白，嘴中呓语不断……”莱恩神父一下道出威尔的症状！

这让汤姆逊震惊无比，威尔疯了的这种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这其中绝不包括莱恩神父。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汤姆逊的职业本能让他询问莱恩神父。

莱恩神父苦笑着，那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的脸仿佛有着无限烦恼。

他指着额头上的那块不祥黑斑，“这就是求神的结果，我通过神知道了这些答案，却也得到了应由的代价……”

汤姆逊久久无语，最后他感慨道：“莱恩神父，你老了，还是少碰点魔法的事情吧！”

“不，汤姆逊，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在那么某个瞬间，怀疑自己的记忆，觉得这份记忆虚假，就像被人硬生生植入，与你前半生的人生轨迹好不符合，它出现的那样突兀，却又没人怀疑！”

尽管汤姆逊不知道莱恩神父的这番话和求神有什么关联，他还是答道：“我在做警察的时候遇到过一个高明的骗子，他就是先给自己编一没有破绽的故事，不断给自己洗脑先骗过自己，再去骗别人……就像你说的虚假记忆。我们逮捕他的时候，他还用自己编造的律师身份企图骗取一位大字不识小伙儿的遗产……”

“不，汤姆逊，我说的这个虚假记忆，是所有人都认为它是真的，只有我认为是假的！”莱恩神父脸上有些挫败。

汤姆逊一瞬间怀疑莱恩神父真的是年龄大了，他哑然失笑道：“难不成我们所有人认为太阳是红的，神父你觉得太阳应该是绿的？”

“不 ”莱恩神父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解，他只好道：“你不是要去查那古堡里的主人吗？汤姆逊，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去招惹古堡里的主人！还有 ”

莱恩神父额头上的黑斑越发浓稠，汤姆逊却像是看不到这变化。

“古堡，是假的！”莱恩神父说完，浑身上下的力量都被抽走，他额头上的黑斑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黑，深渊的恶意从他脚底弥漫，他立刻转过身，念起圣经。

汤姆逊等了一会儿，见莱恩神父根本没有理他的打算，走出教堂，集合起兄弟，朝山上的古堡出发。

林青黛正在小心翼翼地修剪玫瑰，那些长枝丫上多余的吸收养分的玫瑰，被她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再放到地面的篮子里。

利维坦一只翅膀上还裹着白色纱布，但此刻他看起来精神奕奕，站在林青黛的肩膀上如同巡逻的领地的将军。

“宿主为何花大量的时间修剪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