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半生泯于?黑暗的男人,用最惨烈也最安全的方法用生命和身体将最后的证据留下来,静静等待着?战友的到来。
那伙人在?杀人灭口之后将尸体封进了墙里销毁证据,已经?死亡的韩磊靖因为证据的牵挂导致执念不?散徘徊在?尸体周围,在?时间的侵蚀下神智逐渐丧失成了一个没有意识浑浑噩噩的地缚灵。
回?到家?,谢昱拉着?陆焚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翻出了客厅柜子里的医药箱,对陆焚道:“手套摘了。”
陆焚本来习惯性的想要?打哈哈,在?看到谢昱不?容置喙的表情后,乖乖将左手的手套摘下来伸过去。
原本光滑的小麦色肌肤像是被什么高温的东西烫伤了一大片,手指和手背上尽是红肿和水泡,这人之前八成是直接隔着?手套将水泡按破就没再管,这会儿手套摘下来,整只?手可以说是每一块好?皮。
谢昱托着?陆焚的手轻轻转了转,柔声道:“你是感?觉不?到疼,手伸进火里不?够还要?转一圈享受够了再拿出来,是吗?”
陆焚嘴硬:“哪有?我就是当时没反应过——嘶!当家?的,咱能?轻点不??”
谢昱用蘸着?碘伏的棉签把陆焚手背上水泡被挤破留下的嫩皮,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不?知道疼。”
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不?少。
“陆焚,你是不?是还当我是那个当初被你抢回?去躺在?床上只?会呼吸不?会动的死人?”
陆焚懵了一下:“怎么会,我……”
谢昱的声音很柔和,除了那种阴阳怪气的劲儿,完全没有前几天发冲的怒气:“是吗?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遇事商量,不?自?己瞎想擅作主张这种有伴侣之后人类应该遵循的守则?”
陆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