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陆猫猫被抱到餐厅独享了三?菜一汤。
客厅的窗帘被有意拉了起?来,整个房子被笼罩在淡淡的阴气里。
陆焚从猫猫壳子里出来,拎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开动,眼?睛却?看向又进去卧室将弯刀拿出来走到餐桌旁边坐下的谢昱。
谢昱将刀轻放在桌上,没有贸贸然再?去触碰,而是对陆焚解释说:“之前在陵鱼身上留下伤口的是你的刀,妖管局上门肯定会拿这个说事。好在我身上阴阳之气并存,完全?可?以冒认这把刀是我的阴器。妖管局虽说一向护短蛮横,但对上地府,这些还活着的终究还有那么几分忌惮。”
谢昱向来极有分寸性?子又独得很,并不习惯去为自己的想法?作法?向他人解释什么,但对上明明心里委屈却?低下头妥协来哄自己的陆焚,谢昱很难说服自己视若无睹这份在意。
其实说实话,谢昱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陆焚过于鲜明直白?的性?格,想要什么就开口,得不到的就去抢,在意的就挽留,他似乎永远都能第一时间清楚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绝不会因为旁的事情动摇迷茫。
反观自己,谢昱不由得想起?郭常山有一年喝醉时曾指着鼻子数落他“谁不是第一回 做人没经验啊?不是我说你!偏偏要把自己活成个蜂窝煤可?劲儿烧你累不累?”
还挺贴切。
陆焚咬着筷子没说话,他的五官带着西域人特有的深邃,不笑的时候有股子冷艳从精致的眉眼?间逼迫而出。
谢昱则低头细细端详这把白?色的弯刀。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静静看着这把刀,并不是因为陆焚体内的阳炎和萦绕的阴气,这把刀本身就带着十分少见的阴阳融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