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焚凭借着鼻子带着谢昱一路走到医院三楼c区。
电梯门打开,谢昱迎面嗅到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绝望而麻木。
肿瘤科病房来往的病人家属们大多表情麻木,他们已经经历过家人确诊的崩溃,却还没到意识到亲人离世的绝望,这一层都是在无望的等待中一天天熬着日子只为了等一个奇迹的人。
陆焚停在307号病房前,正要穿门而入却被谢昱从后面拽住了衣摆。
谢昱不想和这人说话,冷着脸先是抽出了病房旁边的病例板看了两眼,抬手敲了两下门。
没有回应。
谢昱直接扭开门把手。
这是间单人病房,安静的环境明亮的阳光,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因为病痛的折磨已经变得面色蜡黄。
女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缩,放在被子外的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被子,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哀吟。
谢昱点开生死簿,这个女人还有半个月的寿命,本不应该散发出这样浓烈的死气。
“你确定?”谢昱看向陆焚。
这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谢昱对陆焚说的第一句话。
陆焚虽然不知道谢昱在闹什么别扭,不过鉴于便宜是他占了气当然也得是他受着:“这个女人身上和那个鬼新娘一个味道。”
黏糊糊潮乎乎带着一股麻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