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动了动。
那鬼声更来了劲儿,铆足了力气喊:
“您有新——”
“啪!”
手机被|干脆利落的砸了出去,金属和墙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随即磕磕碰碰一路滑到了茶几底下。
app的提示音还在不依不饶的拉长着鬼音,大有一种你有种把我从楼上扔下去的示|威。
床上的男人双手撑着床面缓缓支起上半身,黑色的发丝垂落遮挡住脸庞,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横七竖八深深浅浅的狰狞伤口从背部一直蜿蜒到被薄被掩盖住的腰身。
谢昱阴沉着脸眼神不善的看向还在茶几下面叫唤的手机。
垃圾app,迟早药丸。
谢昱才睡下三个小时。
他向来入睡难,外面瞅着天都还没大亮,这倒霉催的玩意儿就搁着叫唤。
别的无常每天晚上工作,上6休6,谢昱这个唯一能在白天出去干业绩的活无常快把自己从996卷成007。
比内卷更致命的操作,叫自卷。
谢昱,地府公务员自卷第一人。
……
收拾穿戴整齐的谢昱板着一张死人脸准备出门,路过玄关看到了那把被五马分尸的黑伞。
想起上次去拿阴器的时候那位阴器供应商的一脸嫌弃的样子,谢昱的表情又臭了几分,用后脚跟合上房门两手空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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