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生机怏然的囚山十分明亮,对面那个人身上带着温暖的日光,有些晃眼。
那人在离他十丈远的距离,身上的衣裳有很多刀痕,可以看出挨了不少伤,所幸那衣服还行,没有伤口。石无荒下意识蹙眉,这是谁伤的她?
她眼角还挂着泪,在看着他的方向哭。
怎么会哭呢?
石无荒为自己眼前看见的一切找着理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对面的阿淮朝着他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哥……”她带着哭腔:“你打人好疼啊。”
石无荒懵了。
什么意思,这是被……他?打哭了?
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他觉得阿淮太狠,但从来没想打她。
如果她能回来,他把她供起来都行,怎么会打她呢。这个梦不对劲,不真实。
石无荒不说话,阿淮更慌了,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哥,我,我也没有被打疼,我只是……我是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你说话,理我一下。”阿淮拽了拽他的衣角,又去拉他的手,急着道:“随你打行不行。”
石无荒被她手的温度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去。
做梦,也会有这种温度?
阿淮以为他是生气,失落了一下,立刻就又攀了上去,重新握住他的手,恳切道:“哥,不要生气了。”
石无荒重新被那温暖包裹住,让他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