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都把它们找齐了,?一本本地看。
她坐在石无荒的床边,?手里捧着一本《月庆志》,?是一本地方志,?相当于地理书,?当中提到过这里出现过“蛊雕”。
凶兽的信息十分细碎,经常看了一本书,里面只有几句话提到过凶兽相关,还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什么价值。但阿淮一点也不觉得烦闷,她耐下性子把所有关于凶兽的部分一个字一个字看得认真。
比当初在无尤宗看书还要认真。
手上的这本月庆志记载的是蛊雕吞吃婴孩事件,当地的修真门派破案成功,?擒拿蛊雕。就这么简单地提了,主要是在夸这个门派正道,以苍生为重。
关于蛊雕的部分并不多。
阿淮翻完了整本,都没看见再提到任何凶兽的信息,便把书放下,开始看下一本。
拿起书后,她顿了顿,朝着床上的石无荒看去。
阿淮坐在他床前的一根小凳子上,在床头的位置,睁眼近距离地看着石无荒。
她从前还没有这个距离看过石无荒。
石无荒总是强大的,无所不能。
现在,向来强势的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紧阖,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灰黑的阴影,呼吸微弱得捉不住,容色苍白,唇上没有血色。
脆弱和憔悴,阿淮从没想过这样的词也会出现在石无荒的身上。
但阿淮还是觉得,就算是这样的他也是好看的。
阿淮凑上去轻轻吻了他的唇一下,他一动不动。
毫无生气。
阿淮伸手勾住他放在侧边的手,握在了手心,他手心的温热能让阿淮稍微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