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听见昼鸟的叫声,昼鸟每日日出时会鸣叫,阿淮听见了三次。
在第四次响起之前,她见到了回来的石无荒。
阿淮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石无荒。
他推开沉重的石门走到床前,站定在五步远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
一步脚印一步血,眼底赤红,浑身浴血,煞气在他身上张牙舞爪,充满着暴戾与杀意,就像刚从地狱里杀出来的一头恶鬼。
她曾经在离天宗血池见到过的失控的魔刀使,择人而噬,疯狂暴戾。可现在的他,比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可怖。
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哥,”阿淮全身绷紧,小心翼翼,特意放轻声音:“你怎么了?”
“都解决了。”
她听见了石无荒沙哑的声音,就像往深渊抛下了一块石头,沉重却空洞。
石无荒没再往前一步,他朝着床上抬手一挥,阿淮身上的锁链化成了一团黑雾,钻进了石无荒的身体里。
没了束缚,阿淮却依旧愣愣地看着他。
石无荒面无表情,眼底下还藏着凶狠。
他踌躇在她的床前,不曾靠近一步。
“吓到你了?”他蹙了蹙眉:“我——”
戛然而止。
阿淮愣愣地看着他,下一刻,她看见原本高大的石无荒忽然倒地,砰地摔到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