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还是上了囚山。
囚山上,和那天的情况一样,普慈大师盘坐在山口敲着木鱼,身上笼罩着一层佛光,正在和周围的血气抗衡。
那天阿淮上山的时候,普慈大师的佛光还能压制住血气,但今天情况完全反过来了,普慈大师是被压制的那一个,像是随时会被周围的血气侵蚀,佛光弱势。
阿淮站在山口,往囚山下看,已经什么都不清了。但她能隐约闻见石无荒的气息,他又下去了。
旁边的普慈大师在阖目敲木鱼,没有看阿淮。
阿淮主动开了口:“普慈大师,不知囚山现在是什么情况。”
普慈大师不曾睁眼,他一边瞧着木鱼,一边道:“石山主每日都进囚山地心处理暴动凶兽,但失去镇山骸骨,凶兽也不知惧,不知疲。无法压制。”
阿淮眼神复杂:“如果骸骨不归还,会发生什么?”
普慈大师:“血气迟早侵蚀大荒山脉,八千灵山,归于一片虚无。”
“我住过来呢?有用吗?”
“效果短暂。需要把骸骨放在囚山地心,才能起作用。”
“我必须住进地心去?”
“是。”
阿淮在上面站了一会儿,周围血气淡了一些。
她道:“我下去看看。”
普慈大师念了句佛。
阿淮看着深不见底的山口,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