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即使位高权重,和家人在一起时,也是和普通人家一样的。说来也是,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嘛,只是,有的时候在其位谋其职,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肩负起相应的重担,扛起一片天。
看着眼前这个七十多岁了,依然肩负着重任的老人,晏云清是打心眼里敬佩的。
他是开天辟地荡尽污秽的刀,亦是守护着这清明盛世朗朗乾坤的光。
这一晚,也是在老宅歇下的。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和谢修泽微信上聊了几句,晏云清自从来北京后,第一次主动给谢修泽打了个视频电话。
她是一月二十日正式离职的,因为疫情原因,没有立即去北京,而是二十二号去了临州,二十四号,也就是腊月十二和谢修泽一起过了个生日,算起来,从二月初来北京,到现在,他们也有十来天没见了。
大概很少有哪对会像他们这样,刚在一起就是聚少离多吧。
“嗯?你今天没有应酬吗?”
视频接通后,晏云清就发现谢修泽穿着家居服正在书房练书法,不像是刚结束应酬回来的,反而像是一个人无所事事,自得其乐打发时间。
“是呀,今天除夕,大家都回家吃团圆饭了。”将写好的纸笔收拾好,谢修泽洗了手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看着晏云清,语气戏谑,“可怜我这孤家寡人无人问津,只能自己包点饺子当晚饭了。”
晏云清瞥了一眼,发现他写的居然是道德经,只是那字迹,不像是在练字,反而有点像是为了让自己静心,所以才写的。
“好可怜啊,谢市长。”晏云清笑着看着他,即使他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依然能够感觉到,他今天和昨天相比,有些不一样。
以前一般九点左右,他就应该给她打电话的,可是现在十点了,还是她主动找的他。一开始她以为他有应酬,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怎么,有烦心事?”
没有心事,这个人又怎么会抄道德经呢。随便哪首诗词,不比那个字数少,更能练字?
被她一语道破,谢修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无奈的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给家里长辈打了个电话,别人家都热热闹闹的,他们冷冷清清的还叮嘱我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有些难过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