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血肉模糊的场面几乎已经在寒以沫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奶奶，我不该乱说话，我错了。”寒以沫慌乱得爬到寒老夫人脚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裤脚。

寒老夫人偏过头，望着寒以沫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以沫，你和阿辰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寒以沫哽咽着，抽抽搭搭得小声低啜。

“十、十年前。”

“奶奶，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我知道自己不该乱说，我知道错了。”

这件事，是寒以沫埋在心里将近十年的秘密。

在大伯大伯母去世后不久，寒以沫路过爸妈房间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寒子峰打电话。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寒子峰根本就不是寒老爷子和寒老夫人的亲生儿子。

寒子峰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寒以沫的爷爷，是被寒老爷子害死的。

所以抚养寒子峰，只是出于愧疚。

“呵——”寒老夫人冷嗤一声，缓缓朝着寒以沫弯下腰，语气看似柔和，却暗藏锋芒，“是寒子峰亲口说，我害死了他父母？”

“所以，她就制造了车祸，害死了我的儿子儿媳妇？还要亲手毁掉寒氏集团？”

寒以沫目光闪烁，迟疑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寒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冷笑一声，连说了三句“好”。

“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可真是好样的！”寒老夫人讽刺得冷呵了声，眼底锋芒毕露。

寒逸风走过来，就感到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他一头雾水得望向顾清璃和寒逸辰。

顾清璃悄悄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