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却始终不敢迈上台阶，生怕自己被寒逸川的震怒所波及。

“愣着干嘛？还不上来帮忙！”寒逸川气得脸通红，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他寒家三少向来以绅士温柔自居，还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狼狈过。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复杂视线，寒逸川咬牙切齿得抬头瞪向二楼楼梯口。

这笔账，他暂且记下了。

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楼上，寒逸辰一言不发，一张俊脸幽暗冷沉，黑的像炭一般。

顾清璃扯了扯他的衣角，寒逸辰脚步微顿，脸上所有的阴沉消失殆尽，反而多了一丝不安和无措。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清璃的脸，想在那张脸上看出恐惧，厌恶，冰冷，厌烦，不耐的情绪。

可是……没有。

她依旧乖巧，姣好的面容泛着绯红的红晕，在骤然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之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一双杏眼清澈见底，干净明亮，仿佛天池里的湖水。

他能在那双眸子中看到他的身影，只有他的身影。

喉结不安得上下滚了滚，落在身侧的双手蜷缩成拳，寒逸辰缓缓垂下了头，眼神开始闪躲，透露着一丝局促不安。

他问：“你，怕我吗？”

他刚刚那么凶，还一时没忍住，差点杀了他的弟弟。

他该表现得温柔一些的，他不该这么冲动的。

只是……

想到寒逸川那张脸，寒逸辰恨不得将人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