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伤的人治起来也是轻车熟路,虞昭在沈司京的疗伤下渐渐恢复,体内也感受不到炎木决的踪迹。
“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除了有一点点头晕,虞昭觉得她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还要静养。”沈司京把躁动的她按下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疗伤的方法千种万种,没必要以损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这次情况特殊,祝思俞的状态很不好。”魔气入体,那块令牌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祝思俞和她兄弟看着康健,或许已是外强中干了。
画面转到祝思俞这边,她正与祝翰对质,祝翰声泪俱下讲述自己的不易,祝思俞却只有一个问题:“我母亲呢?”
“你母亲在一年前患了绝症,大夫说她只有一年半的寿命了。”祝翰眉头一皱,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为了给她治病,我找了许多的名医,但都没有效果。后来我转而求仙问道寻灵药,认识了为你们制作令牌之人。”
祝思俞紧握着那块朱砂刻字的精巧的黑色令牌,指甲在令牌上留下痕迹,“所以呢,你是想说,你做这几块令牌送给我们,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这令牌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令牌上面的字是一种古文,来源自一个古老的民族,这个民族具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聚气,并将所聚之气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祝翰抬起头,看到祝思俞盛怒的面庞,眼底有心虚之色,“这所谓的气,可以说是人的气运,可指运气、精神气……也可指寿命……”
“所以……你用这块令牌,夺我们的阳寿……给母亲续命?”无边的绝望将祝思俞笼罩,她痛苦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真的是这样吗?母亲知道吗?”
夺孩子的阳寿给自己续命,她母亲绝对不会同意的……
祝翰转了转眼珠,神情是悲痛欲绝,“你母亲她……知道。”
轰——
祝思俞觉得天都塌了。
若是有人告诉她母亲病重,她可以用自己的阳寿给母亲续命,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但是现在告诉她父亲母亲暗中谋划用邪术借她的气运,她只觉得心寒。
“罢了,反正这条命是你们给的,你们若是想要,尽管拿回去就是了。”祝思俞想把令牌重新戴到身上,却因为泪眼模糊,怎么也找不准地方。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手中的令牌却被人拿走。
“你相信他这次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已经骗过你一次了。”虽然是至亲之人,但从祝翰对祝思越的态度来看,他的儿女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你现在已经是筑基中期了吧?你若是想,轻易就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