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沈司京与祝翰已经开战。
祝翰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虽然修炼了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花里胡哨的邪术,但在正统修士面前也只是个弟弟,两招就被沈司京拿下。
他半跪在两人面前,披散着头发颤抖身体喊出“别杀我”时的狼狈模样,与刚刚放言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祝家的人相去甚远。
“我是鬼迷心窍才会对两位动了歹念,求求你们看在我是思俞父亲的份上,饶我一条命吧!”
为防止他使阴招,虞昭把人绑了起来:“你既然想活,那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你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骗祝思俞?”
祝翰一愣,半边身子斜了下去,“我骗思俞,是为了不让她伤心。”
“为了不让我伤心?”祝思俞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她看一眼地上再次昏迷过去的祝思越,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父亲,您不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可笑吗?”
祝翰半闭着眼睛,神情脆弱又痛苦:“思俞,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趁着父女二人对峙的空档,沈司京将虞昭带到一旁,为她诊脉。
“是谁教你把炎木决渡到自己身上的?”
鱼头在神识海中打了个寒颤。
“自己学的。”虞昭第一次体会到炎木决的威力,心口像是有一团火,烧的心疼头晕,尤其对木灵根来说,丹田内着了火似的,灵气四处乱窜,将四肢筋脉搅得天翻地覆。
沈司京将灵力聚集到手掌,水系灵根的法术使他的手掌冰凉,虞昭忍不住把额头贴了上去,脑袋的眩晕感顿时消了大半。
“凉快,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必每个夏天都想着法儿的避暑了。”难怪她从前那么喜欢靠近沈司京,原来是因为他身上凉快。
沈司京通过手掌将灵气渡到虞昭的体内,在她筋脉中搜寻着炎木决的踪迹,“歪门邪道不要瞎学,你是木灵根,炎木决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而且……这迹象好像是我的法术。”
虞昭顿时清醒了,“你的法术?!也就是说在谢府打伤祝思俞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