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证据摆在面前,淑贵妃设计暗害李白露事小,谋害皇嗣事大,这个宠冠后宫多年的女人,从云端跌入了谷底,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对她百般宠爱的人,看过来的目光中只有怨恨和厌恶,亲手将她送进了大牢。
有了冰梅的供状,乔枳曼怂恿国公府里的婢女杀人一事也证据确凿,还有在朝中盘踞多年的乔太师,乔家人的罪行尽数被公之于众,无一幸免。
乔家的大山彻底的崩塌了。
而晚若也香消玉殒在了这一场大雪中。
谷雨不知道,晚若曾经和皇帝有过怎样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往,也不知道,淑贵妃曾经害死的皇嗣,是不是她口中那令她伤痛一世的孩儿,她只知道,病重的晚若进了宫去,再也没能出来。
皇帝悲伤过度,大病了一场。
人人皆道,皇帝有情有义,尽管淑贵妃恶事做尽,皇帝秉公处置的同时依旧难免伤情,只有谷雨明白,他的哀痛,并不是因为这个为了这个明面上被宠了多年的贵妃。
晚若过世后,容信带了皇帝的旨意来,令苏家幼子苏景山携妻儿于第二年调职平州。
也许是皇帝本就对白露不甚上心,也许是感念白露与苏景山毕竟是为人所害,又或许是晚若的死带给他的伤痛过于沉重,令他不忍再令有情人分离。
也许这些全都有,总之,他成全了他们。
第二年,白露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
小公爷容信带着妻子亲送了苏景山与白露上了离京的马车,望着那辆马车渐渐在山坡上变成了一个小点,他低头抚了抚爱妻微微隆起的小腹,温声道:“我瞧小鱼儿生得真可爱,有些像你,我们也生个女儿吧,最好和你一模一样。”
谷雨笑笑,道:“小鱼儿生的是像她外婆,所以才瞧着有点子像我。我也喜欢女儿,不过我听说生孩子很疼的,我还是生个男孩吧,省得将来还得生。”
自打爱妻怀孕,容信总是不放心,事事都要亲自照看着,光是医书都读了厚厚一摞,俨然快成了产科圣手了。
想到书中描述的一些九死一生的情景,容信自然是不忍谷雨受这个苦的,暗自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就争取这胎生个双生子吧,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
谷雨不由笑意更深,剜了他一眼道:“这事是你做主的?”
容信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埋进妻子馨香的颈侧,轻笑着道:“嗯,我做下的事,我当然知道。”
谷雨望着那渐渐消失了的马车影子,抬手在容信的腰间拧了下,嗔道:“不要脸。”
夫妻两打闹着,上了自家的马车,往城内行了去。
午时的阳光下好,一片光芒之下,两辆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渐渐行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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