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抱了会儿,容信忽的道:“其实凭心而论,唐淮屿并不适合你,你没有选他便对了。”
这人拈酸吃醋的功夫谷雨也是见识到了,好笑的哄道:“是是是,全天下你最好,我嫁给你就嫁对了。”
“不是,我是认真说的,谷雨,不知你想过没有,唐家人的性子正直得有些迂腐,唐大人如此,我二姐夫如此,唐淮屿也是如此。这样讲究礼法传统的家庭,只怕是容不下你这样不肯受委屈的性子的。只有我容信,本就不受世俗约束,才有本事让你自由的做你自己。”
谷雨笑道:“好啦,知道你好,快去洗漱吧,时候都不早了。”
容信却不愿意,耍赖的搂紧了她,哼道:“不早就不早了呗,反正上了榻你又不肯让我碰,唉,没见过像我这么可怜的新婚郎君的,都一个月了,还饿着呢。”
谷雨柔软的身子与他的紧紧的契合着,容信忍不住在她腰间摸了几把。
眼见着抚在腰间的手又不听话的顺着衣襟钻了进去,谷雨连忙按住他叫停道:“你先去洗澡。”
容信正是起劲,哪肯听话,正想使出平时惯用的法子,将人吻得晕乎了再下手,唇上却是多了一根葱白的手指。
谷雨伸手拦了他要覆过来的唇,红了面小声道:“你去洗澡,今晚……有惊喜。”
容信一时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话语下的含意,幸福来的猝不及防,抬手便将怀里的人举抱在了怀里转了一圈,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反悔也来不及了。”
谷雨忽的双脚离地,吓了一跳,笑着拍了他放自己下来,脚刚沾上地,容信便附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只怕也等不了多久了。”
这些时日二人同床共枕,这样的日子于容信来说既是幸福也是痛苦,容信从来都是个以自己感受为优先的性子,怪会享受,这段时间却过的和苦行僧一般,明明饿的不行,每日里面前摆着肉却还要克制着不去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居然可以这般好。
摞下这句话,容信终于迫不及待的去洗漱了。
谷雨红着面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角,坐在桌间,本想去寻本书来看打发时间,却没想刚翻了一页,容信便回来了。
谷雨惊讶的打量着发丝还带着水意的容信,道:“你这是去洗澡了,还是去外面的湖里随便浸了下就回来了。”
容信满面的情意,几步行至桌边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口中道着:“我自是洗好了的,不信,你闻闻,香的呢。”
谷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揽在他的颈项间,倾身凑过去煞有介事的闻了下,点点头,道:“嗯,还可以,准你上床了。”
容信将怀里的小人放置在了床榻中央,低下身悬在她的上方,眼带柔情的打量着她满是羞涩的面庞,微低下头与她平视,认真的道:“谷雨,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谷雨撅着红唇,道:“骗人,我瞧这京中的美人可是一抓一大把。”
“她们长成什么样也都不是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看的,迷得我没了自我,只知道不能没有你了。”
这话谷雨倒是信的,就在不久前,他大病一场奄奄一息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
想到他曾经因自己受的苦难,谷雨伸手抚上他俊美如玉的面容,认真的道:“容信,你会一直这样爱我,对我好吗?”
容信微低下身子,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吻,仿佛是在回应着她的提问,炙热的唇一路吻过她的眉眼,最后吮住了她的唇舌。
这一次,谷雨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美好的吻当中,学着他的样子回应着他,两人的呼吸渐渐的急促,容信仿佛膜拜一般虔诚的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带着她一同渐渐的沉沦。
质地上好的床幔微微的飘动着,烛火不知什么时候息了,昏暗中一室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