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贾湖骨笛√

她抿了抿嘴唇,以自己对贾湖骨笛的全部认知,沉稳地摆出了一个吹竖笛的姿势,深吸一口气用自己年少时在少年宫的所有功底,低头对着骨管缓缓吐息,到底是素质教育全面推开,每个孩子都有至少掌握一门乐器的底子,才尝试了片刻,便有声音传出。

初学者摆弄管弦乐器往往是车祸现场,拉小提琴像锯木头什么的那都是常规操作,哪怕宁经霜曾经是个学霸也难以免俗,但那尖锐的尖啸声从耳膜入耳,却莫名让昨晚上听了许多呓语的宁经霜炸裂的脑袋有一定的缓解。

这也促使她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骨笛,只继续尝试着换个指法重新吹。

一点一点,声音逐渐有了点笛子的味道,昨晚上的炸裂和现在跳动的太阳穴仿佛得到了某种奇妙的平静,她在不停变换指法的过程中也似乎和这支八千年前的骨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一时之间甚至产生了“我能控制它”的奇妙之感。

快乐!

但快乐了不到三十秒,她听到一声非常不和谐的“咔嚓”。

她内心顿有非常不妙的预感,赶紧停止了对骨笛的摆弄,带着震惊与愕然,哆哆嗦嗦地把骨笛拿下来准备细看,然而虽然她双手托住这价值连城的国宝丝毫不敢用力,虽然昨晚上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她带着这个国宝到并没有特别照顾什么但它仍然非常耐操,但这一瞬间,骨笛还是一寸一寸碎裂在她的面前。

宁经霜当场就跟着骨笛一块裂开了。

我屮艸芔茻!

我是什么千古罪人qaq

她抿了抿瞬间发白的嘴唇,尽量降低动作幅度地低头去拿那些碎在地上的骨片,试图从《国家宝藏》直接跳戏到《我在故宫修文物》,用她那甚至不是考古系学生的粗糙手法完成修文物这个伟大经过,但……非常遗憾。

地上的骨片就仿佛盗墓片里见了光就迅速氧化的器物,当场化作了一堆尘埃。

宁经霜当场觉得自己百死莫赎,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要不干脆给文物陪葬算了……

而这个时候,她所在的稻草屋“吱呀”一声,门开了。

昨晚上那位救了她一命的俊秀少年穿着粗布麻衣走了进来,和正蹲在地上捧了一抔土如丧考妣的宁经霜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哥:就……虽然条件确实有点艰苦,但倒也还没有到要吃土的地步?【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