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翊倒是不以为意的样子：“既然傅总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从小没有养在母亲身边，所以和我母亲生分一些也是正常的。”

“那你父亲呢？”傅禹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下一句，“你们关系好吗？”

顾振翊愣了一下，点点头：“跟世上大部分的父亲一样，我父亲对家里的事情也并不太多过分，都是我母亲做主，所以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就好像世界上大部分的父子关系一样，生疏有礼貌。”

傅禹丞点点头：“二少还真是个爽快人，知无不言啊，那我以后如果要跟顾氏合作，可以直接找令尊吗？”

“我父亲的事情，向来轮不到我做主，如果你自己有能耐让他同意见你，也肯定是跟我无关。”

顾振翊的话推拒有度，又并不突兀，更不会让人即刻翻脸，果真是个商场老手，知道对付怎么样的人应该用怎么样的语言。

岑佳宁忍不住用筷子敲敲碗：“你们聊完没有，我都吃饱了！”

“你负责好好吃就行了。”两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岑佳宁愣了一下，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居然站到同一阵营上去了？

一顿饭吃完，岑佳宁和顾振翊送走傅禹丞之后，岑佳宁忍不住看着身边的男人，若有所思。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顾振翊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是忽然发现爱上我了吗？”

……

“你干嘛这么听话，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完全可以不回答啊。”

顾振翊笑：“我回答他，首先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其次……如果我不回答，他势必会来问你，有些话从我口中说出来，会更直观一些。”

“你的意思就是我容易编造事实，污蔑你们一家？”

顾振翊摇摇头：“是你并不了解很多事情的真相，很多事情都只是你的猜测，并不是真实的情况，所以不如由我这个最知情的人来回答，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