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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对觉罗氏有些佩服:这位老太太活得很明白呀,难怪费扬古去世后,乌拉那拉家虽然下降了几个阶层,却没有因为费扬古的政敌迫害,让一大家子受什么磨难。

除了是因为有原主这个四福晋在,也因为有觉罗氏这个通透的老太太在吧。

觉罗氏也不敢说太多,于是转移话题说起家中的趣事。

漪曦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大笑起来,永福苑的下人们见状,脚步也欢快起来。

他们即将迎来小主子,福晋又受宠,那么永福苑的地位就越来越稳固,他们尽心尽力的办差,生活自然也会稳固,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有人高兴了,自然有人不高兴。

景福苑宋氏就是其中不高兴地一个。从格格到侧福晋那是位分的飞跃,可从侧福晋再跌落回格格,就不仅仅是地位的改变,份例的落差,而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景福苑离永福苑不远,永福苑声音稍微大一点,景福苑就能听到,尤其是笑声,更加让她刺耳。

宋氏皱眉道:“永福苑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福晋也真是的,有喜事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难道怕大家沾光吗?”

贴身侍婢早已经习惯宋氏侧福晋诰命褫夺后的阴阳怪气,她低头恭敬道:“过年大家都很高兴,其他院子也是如此。”

只有他们院子里死气沉沉,没有红封,还要忍受主子时不时的发疯,可是谁叫他们运气差了被分到了景富苑。

他们只希望主子能够尽快清醒,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重新哄回福晋才是正道。

但是自从有人劝过,被主子找理由杖毙了之后,也没有人再敢劝谏了。她自己不想通,他们就得过且过算了。

所以也没有人主动去外面打听情况,她哪里知道永福苑有什么喜事?

宋氏听着侍婢的敷衍,大怒道:“谁问你这个了?快去打听,打听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她总觉得乌拉那拉氏应该不是因为过年,她恶狠狠想:别高兴得太早,小心捧得越高,跌得越惨。要是能够惹怒了爷,休弃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