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半夜,季远躺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用他温热的手掌熨在她冷冰冰的小腹上时,沈双更想哭了。
她将这脆弱的情绪归咎为生病。
“季远,你对你以前的女朋友也这样好么?”
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沈双问。
季远没说话。
黑暗里一片死寂,没人说话,过了会,才有轻轻一声叹息,那叹息声好听极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你没听方鸣之说么?我就是个王八蛋。”
沈双“咯咯”笑出了声:
“是,季王八蛋!”
她想起上回在三蕖市,沙滩上方鸣之跳着脚往季远背后扔拖鞋,骂他“季王八蛋”的模样。
也是,他本来就是个王八蛋。
沈双往季远怀里钻了钻,也不知是他怀抱太暖,还是身边的气息太熟悉,不一会,竟渐渐睡着了。
就这样,一连几天,季远都是白天走,晚上过来。
他过来也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上一觉,沈双有几次半夜醒来,还会发现他手总是习惯性地覆在她的小腹,好像是怕她冷,如果她动一动,他还会抱住她,半清醒不清醒地拍一拍,哄一哄。
只是,也不总是这样。
偶尔,她也会被身后惊人的热度热醒。
刚发生过关系的年轻男女,什么都不必做,只是共处一室,空气就浮躁火热,更别说两人还同处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