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
“易尘良,不能睡。”云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见他又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易尘良扯了一下嘴角,眼睛里沁了一点笑意,“艹……不是做梦啊?”
“不是做梦。”云方用力地搂了他一下,“我来带你走。”
易尘良抬手抱住了他,云方正要顺势将他扶起来,却冷不防被他按住了脖颈,干燥滚烫的触感顺着嘴唇传到了神经末梢,云方一时震惊到忘记了动作。
易尘良低低地笑了起来,哑声道:“这两天,我每次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操。”云方瞪了他两秒,憋出了一句骂。
易尘良闷声笑得咳了一声:“也不是没想过。”
云方脸都绿了,他架住易尘良的胳膊将他扶起来,“还能走吗?”
易尘良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土墙不算高,有云方帮忙,易尘良勉强能翻过去,云方紧跟其后跳下来,就看见易尘良已经整个趴到了地上。
好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云方将人拉起来背上,往村口走去。
易尘良趴在他背上,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你还挺有劲儿。”
云方将他往上托了托,“不比你,烧成这样还有空耍流氓。”
易尘良把脑袋往他颈窝里拱,烫得云方有些心烦意乱。
走到村口,出租车师傅还等在那里,见云方来了还响了一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