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停顿一下:“尽量。”
男人很严谨,对不确定的事不空口给承诺,这在裴珂的预料之内。
“如果你需要有事离开,那我就先躲去角落,等你回来。”裴珂冷静地给出解决方案。
即便出现小插曲,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应该不会有人硬缠着他,特别是听说,上次那名叫殷翡的青年近期在三亚忙碌,他大可放心。
裴珂的算盘打得很好,只是他并没有想过,他的旧情人可能不止一位。
是以当傅深亭发现他的时候,他并未第一时间带上防备。
红棕色大理石瓷砖光滑如镜,拱形高顶的走廊空旷,青年将挂在立地绿植上的气球取下,半跪下将气球绳递给穿公主裙的女童。
“不要让它再飞跑了。”
他语气温柔,在女童认真点头时回了她一个微笑。
看到她身后追来的保姆,他推着肩膀帮她旋转身体:“你看姆妈在等你,快回去吧。”
然后克制地收回手,一直看着她安全回到保姆身边这才起身。
他一旁,及腰的窗台砌着宽飘窗,他走过去拉开挑高的双开窗,双手撑在台面上眯起眼吹风。
夜风卷着飘荡的雪花扑向他面,然后融化。
在原地站了片刻本该转身离开的傅深亭,看着这一画面,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裴珂的头发不像往日一般柔顺地放下,而是向后梳去,用发胶固定,露-出光洁的前额,只留一侧眉上脱落出些许碎发。
这个发型傅深亭在二弟身上常见。
它使得他的侧颜轮廓更加清晰,凌厉立体的五官更显得整个人气质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