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接连多次下,就失去了威慑力,裴珂没再重复,眼神下垂落在对方拎的东西上,皱起眉头,再抬起,眼神微眯,变得危险。
桶被对方搁在了地上。
“我是看着您成长的,虽然您把我调走再也看不到我,但我还是一直观察着您,我发现,您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噢,我是指真实的,不是指那种客套的。”
说这些时司机还是微笑着,在深夜多少有些毛骨悚人。
察觉到对方靠近,裴珂立刻警觉地从高脚凳上站起,另一只手探进口袋,暗中唤醒手机,循着记忆中电话的按键点去。
与此同时语气镇定道:“谁派你来的?”
“您不是知道吗?我受夫人的安排负责监控您。”
裴珂被他话里多个“您”搞得有些反感,这个词念出来时,没有一丝尊敬,黏腻轻佻,反而像是一人对另一人的专属名词。
“她给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更多地满足你。”
裴珂后退着,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轻微一震,似乎接通了,但他不确定是拨给了谁,希望是他的保镖。
司机的视线被画吸引,没有听到安静夜里这声轻震。
裴珂心底庆幸,开口:“深夜送我来香樟路我名下这套住宅,你早有预谋对吧?”
看到司机不回答,手即将落在画上人的面庞,裴珂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捉住他的手腕,语气带上情绪。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司机反握住他的手腕,认真问。
“我想要您,能满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