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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月来,他独身一人,没有再找另外的伴侣,他的思考行事方式还大都遵循傅深亭教他的,但一想到母亲和傅深亭最后那个吻,便内心有奇怪的触感。

眼下,他注意到陆予越的关注点似乎在他的身上。

而不是财产。

“你跟我承诺过的,都是骗我。”陆予越伸出手,紧紧攥住教鞭末端,“所以不是你变了,是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后来便懒得伪装了,对吗?哥哥?”

裴珂往回拽了下,没动,便松开了手,他没兴趣玩拔河的游戏。

“到点了,去上课。”

陆予越表情又像笑又像哭,低下不断摇着的头,将教鞭在手指中一转,随手丢在餐桌上。

“你真可怕。”

然后顺从走去曾经上课的后院,没有回头。

可怕吗?裴珂看着桌上的教鞭思索这个问题。

上一世看他被人掐着月要贯穿还抽烟笑着的弟弟,如今说他可怕,还真是讽刺。

你不知道曾经对我做了什么,所以现在站在至高点指责。

那些你们对我的伤害,记得的竟然只有我自己。

好像没有什么再需要做的了,母亲的家业被自己握在手中,他也强大到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连带对生命最大的威胁如今也不存在了。

可是,并没有开心。

这种向下沉溺的感觉,与在海中又区别多少呢?

混沌中眼前闪过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