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尝试理解这句话,不明白你为什么发这种疯。”裴珂装傻。
“你的心跳加快了。”秦衍抬手压在他的心脏处,随即摸了下后颈,“室内并不高,裴珂,你在紧张什么?”
这声名字喊得人心底发冷。
“为什么意识模糊时知道我叫‘秦行之’?这就像你知道肖叶的私人号码一样,因为你曾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所以初进陆氏便业务熟练,所以日记上的股票全部爆冷,不如拿出你的账户,让人瞧一瞧操作记录,我猜,任是天才也做不到你的操盘程度吧?”
“持刀跪在路中央的夜晚,是你的起点对吧?你尚未反应过来,所以慌乱失措地跑出放国庆假期的校园想要寻找其他证据,你前生会打梭-哈并极其擅长,包括其他技能,没在陆家学过却熟练精通。所以没有所谓的第二人格,那就是你,裴珂的亲生经历!”
秦衍讲得事无巨细,几乎还原了整个过程,让人不清楚在暗处到底投入了多少精力。
裴珂努力让自己的气息保持均匀。
他没想到对方会坚持查到底,仿佛与他死磕上一般,他不懂这种双方撕破脸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对方这种质问的怒气又从何而来?
到底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难道真的因为上一世他们就是对手,所以现在也难逃宿命?
不过这种隐秘的事情,秦衍能问出窃听器,想必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应当不会采取偷录的卑鄙手段,对方已经捏住他的七寸了,何必多此一举。
“说你的目的。”裴珂用口呼出气,在承认的那一刻,仿佛千斤重的石头从心上搬起。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独守这惊天的秘密。
秦衍没回应。
裴珂不知道他是在消化自己的话语,还是沉浸在探案成功的喜悦中。
“说你的目的!”他抬高声音,隐含着怒气,“想用它从我这里勒索什么直说!”
抓住别人把柄,拿这点来威胁,还要像逗老鼠一样迟迟不开口,像是折磨他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