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坐在那儿,昧着你的心,说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上学有用,裴珂想,陆予越都会使用这个词汇了,他以前被气走的家教知道恐怕会大吃一惊。
他弯起唇角,对着弟弟展露完美无瑕的笑容:“说那些时也没想太多,你昨晚说要找我,是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陆予越语气暴躁,瞪着眼睛,满是狐疑,“你是怎么笑出来的?跟脸上挂了副面具一样,我不过就是半年没见你吧?”
他伸出手摸索着裴珂脸庞轮廓,仿佛那里真的存在什么东西。
裴珂想,陆予越说得也不准确,上一次见面时,自己整个春节假期都在国外出差,跟寒假回来的陆予越只相处过两天,而且这两天对方也是早出晚归。
所以确切来算,他们有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近距离接触。
“予越,我在餐桌说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合理吗?我发自内心不希望他生气,也不希望用餐受到影响,一家人和气不好吗?”裴珂略带无奈地看着他,眼神依旧温和亲切。
抚在脸上的手一停,陆予越肩头起伏两下,显然在忍耐怒火。
“没问题,很合理,”他语气阴阳怪气,“太完美了,就像你在会场上的表现一样,无懈可击,但你不恶心吗?还一家人?你心底到底怎么想老东西的我不清楚?”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停在心脏处,稍加用力按着那处月匈口,凑到裴珂耳旁。
“以前你听裴琴说你母亲是被赶出家门的,在我怀里哭,你忘记了吗?哥,那才是真正的你对吗?你根本就厌恶这里,一直想要逃离,现在却好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你是忘记以前的自己了吗?”
裴珂脸上的笑容逐渐褪下,平静无波地看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按压的力道大,他感觉心脏有些疼。
他抬手去拂陆予越的手,对方反掐住他的月要际。
“终于不笑了?恢复以前学校里的模样了?生性孤僻,沉默寡言,这才是你吧?笑得那么多,累不累啊?”
裴珂攥住他的手,用上力气将它压下去,解开自己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