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件事忘在脑后,后来听到了裴珂回来就职的消息,等一段时间过去,再于舞会上见到裴珂,秦衍感觉对方哪里不同了。
他在京城没见过裴珂应酬的模样,只能拿去京前和离京后作比较。
曾经的裴珂有所收敛,在公共场合还保留着自己的性格,很少笑容,克制谦逊,只在小范围酒场上与富家子弟插科打诨,尽力想要融入。
而眼下,对方俨然像是就诞生于堂皇富丽之中。
裴珂的笑在看到秦衍时也没停住,而是微微垂眼看着手中摇动的酒杯,一副君子翩翩的模样。
也不再是刚毕业大学生那般任发丝自然垂下,而是向后梳起,不完全贴服,定型成被风吹向后的模样,只余下两指宽的几丝从眼眉上方垂下。
这让他戴上几丝侵略忄生。
也是,再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多少实权的私生子,已经改了姓氏,成了名正言顺的陆家少爷。
不必再谨小慎微地看他人的脸色,不必再担心之前下-药的事件。
秦衍见他那边谈笑声不断,气氛热烈,本不想凑近,毕竟距离他最后一次调查已过去了余月。
但他与对方,到底不跟其他人一样只是萍水之交,他知道对方很多秘密。
他们虽没有直接的纠葛,但因为一些与二人有关的人,不得不多次相遇。
秦衍等裴珂周围人少,走过去,语气平淡。
“你在京城也是如此吗?”
裴珂听到问话,再次跟身旁人客气几句,送走他,这才转向秦衍,主动与他碰杯:“环境改变人,总要学着成长不是吗?”
他热情的笑容很标准。
“变化很多,这样张扬……想过从这位置上摔下来会怎样吗?予越的母亲一定会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