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也能做戏做到真假难辨的地步,以致于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那个午后。
花园的阳光散进落地窗里的木地板上,轻透的纱蔓窗帘随风飘起,四支脚柱的欧式白床,涌动着甜蜜忄青愫的暗香。
有那样刹那,殷翡都感觉眼前就是他的爱人。
真真正正的所爱之人,而不是随便来一发匆匆经过他生命的陌生人。
连事后怎么离开的殷翡都记不清。
他处在幸福的眩晕中,依稀记得是帮裴珂做好清理然后送上车的,但自己怎么开车回的市区,却完全失去了记忆。
他清醒过来时正坐在习惯上最爱来的地下酒吧,身边坐着熟识的酒吧老板。
“我以前没这样的,”殷翡喃喃自语,“我是个多烂的人我知道,但总是要在他面前表现好的方面,所以久而久之,好像自己也变了。”
纹着花臂穿着黑夹克的酒吧老板一副难以置信的嫌弃模样。
“举个例子?”
“本来,女人在我心里除了生育没别的价值,但我在他面前装平权,还挑他话里的刺说他性别歧视,我是不是特别装?”
“不是有点,很装。”
“那天我听到一个叔伯说女人次等生物,第一反应就是他这话有毛病,让我家宝贝听了肯定生气,那家伙可是从我手里夺过鞭子救过女人。”
“能耐啊,我真该见见。”
殷翡倒上酒,忽而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有些怅然。
全程……没有一点自主意识,任何动作都配合,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都能满足,这正常吗?